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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三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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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不到黃姑娘小小年紀,武功卻是不差。”那端端坐的蒙古人,正是霍都的師傅金輪大王瞧了這會兒,含笑與華錦楓說著,華錦楓視若不見,金輪大師被她如此無視,臉色一變,低語著蒙古語,霍都師兄弟立刻變了招式,華錦楓見此,冷哼一聲,“言兒,玉簫劍法。”

黃言聞言,勾起一抹笑容,輕輕撫過手中的玉簫,招式立變,玉簫劍法的招式接連使出,劍招精微奧妙,以攻敵穴道為主,劍式瀟灑俊雅,一番打落,直讓霍都他們招不成招,黃言再接再厲,以內力灌入簫中,當即將霍都二人後中的兵器打落,但見她身影一閃,在霍都二人未反應過來之即,雙手分別拍了他們的後背,再次移到了安全之地。

霍都二人欲再戰之,卻突然都痛苦地叫了起來,那聲音聽得人直發毛,黃言道:“我在你們身上用了我爹爹的獨門暗器附骨針,你敢對我爹爹不敬,我便讓你嘗嘗我爹爹的手段,叫你們知道厲害。”

金輪但見弟子落敗,竟以身後出招,襲向黃言,眾人臉色大變,郭靖已然出手,金輪祭出兵器金輪,五個金輪立刻打向郭靖,郭靖避之,金輪便要擒了黃言,不料他還沒能靠近了黃言,只見一個身影擋在黃言的面前,雙掌擊出,金輪沒想到有人輕功如此了得,一時間只得出掌接下,可那人可是半點不曾手下留情的,直打得金輪飛出一丈之外,口吐鮮血。

眾人再一看,只見一個俊美少年,年紀不大,容貌卻甚是出眾,再加上他方才露了那一手,皆紛紛推測這少年的身份。黃言已笑盈盈地抱住了少年,“哥哥。”

少年露了一笑容,更如陽光般溫暖,自抱起黃言,“好言兒,真是給爹爹爭氣,也給娘和哥哥爭氣,可見言兒這兩年沒有荒廢練功。”

“那當然了。”黃言傲驕地擡起頭。楊過瞪大著眼睛,“師祖,黃泓兄弟是你的兒子?”

華錦楓瞧了兒子女兒說得可樂,對楊過的驚楞倒是甚是的開心,“不錯,他是我兒子,也是你師叔。”這話聽得怎麽那麽惡趣味呢,楊過苦哈哈了一張臉,小龍女不明所以地,“過兒怎麽了?可是不開心?”

“黃泓兄弟比我還小一歲,這會兒他都成我的師叔了。”楊過嘀咕地說,小龍女不太明白這有什麽所謂,“你若是不喜喚他師叔,那還是與他稱兄道弟就是了,華姐姐不會在意的。”

“姑姑說的極是!”楊過已然歡喜地緊握小龍女的手。而黃泓站在金輪大王的面前,“你們蒙古勢大不錯,可在大宋的境內仗蒙古之勢卻是不能。你徒弟辱我父親,如今你兩徒弟敗於我幼妹之手,你也不是我的對手,如此,你可心服口服?”

“師傅!”霍都二人總算止了痛,卻也幾乎沒了力氣,相互扶著這才站穩。金輪盯著黃泓,“你們中原武林以多欺少,勝之不武,我不服你又待如何?”

“不服,不服就打到你服。”黃言冷著一張小臉說,黃泓道:“縱然你不服,你輸了是事實,再說出我父親不如你們的話,誰又信誰呢?你的兩個徒弟都中了附骨針,若沒有拔除,自此每日發作六次,你內力再高強,也莫可奈何,不如拿了解藥交換,你解了朱子柳的毒,我拔去他們身上的附骨針,如何?”

金輪瞧了一眼兩個徒弟,最終將解藥丟到黃泓的手中,黃泓走到霍都師兄弟面前,只見他運息片刻,自取了兩枚針在手中把玩,“金輪大王,請吧。”金輪大王冷哼一聲,勁自離去,黃泓抱著黃言走到華錦楓的面前,“娘。楊兄弟,這便是你的姑姑?恭喜你找到你姑姑了。”

楊過咧著嘴笑個不停。黃泓看著黃蓉郭靖喚了一聲姐姐姐夫,二人俱是一笑,黃泓轉關華錦楓,“娘怎麽和言兒一同來襄陽了?爹爹呢?”

“許久不見你了,想來襄陽此番這般熱鬧,你定然不會錯過,我就跟言兒來看看你。”華錦楓拿了帕子輕輕地擦了黃泓額頭的灰塵,黃言卻小聲地與黃泓嘀咕道:“哥哥,爹爹和娘吵架了,娘就帶著我出來了,不過,我沿路都給爹爹留了記號,爹爹肯定能找過來的。”

“黃言。”華錦楓變了臉色地一喚,黃言連忙捂住嘴巴,慘了慘了,露餡了啊!這下可怎麽辦。黃泓笑道:“娘與爹爹是有什麽誤會吧,既然如此,你們說好就是,娘不認路,爹爹要尋起娘來甚是麻煩。娘難道真打算一輩子不再見爹爹了?”

“此事你們不必管,我心裏有數。”華錦楓明顯惱怒了,說來她這般樣子,莫說黃言不曾見過,就是黃泓也從未得見,黃泓再不敢多言。

“小王爺,朱師弟的解藥。”披著一身蓑衣的男子站在黃泓的面前討要解藥,他這也是硬著頭皮上的啊,果然,隨著他那麽一問,華錦楓母子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,直讓他心中發顫。

還是黃泓大發慈悲地將金輪給的解藥丟到他的手中,華錦楓問道:“你何時回大理?”

“我跟二舅舅說了出來一段時間,沒說什麽時候回去。娘跟爹爹爭執,是不是因為我?”黃泓突然一問,華錦楓面不改色地道:“不是。你別問,我不想說。至於你,黃言,你就是一個小叛徒,以後不管去哪兒,我都不帶你了。”

“啊,娘,我錯了!”黃言一聽,立刻掙開了黃泓的懷抱,跑過去要撲進華錦楓的懷裏,可華錦楓卻是不肯讓她靠近,黃言這下可急哭了呢,華錦楓一看,眼睛一瞪,“不許哭,站到墻角半個時辰不許動。”

黃言想說話的,不過華錦楓板著一張臉,黃言只好應了一聲,乖乖地站到一邊的墻角去,黃泓也不敢說求情的話,一般來說華錦楓不輕易發火,可她一發火,哪個都不敢多說求情的話。

“娘,你跟爹別為我起爭執,我跟你找爹去,同爹說個清楚。”黃泓走近華錦楓,商量著同她說話,華錦楓剛要張嘴,卻傳來了黃藥師的聲音,“你還想跟我說什麽。”

“爹,岳父,師祖!”一見黃藥師走了進來,黃蓉等人連忙叫喚,黃藥師走到華錦楓的身旁,利目一瞪黃泓,黃泓乖乖地叫了一聲爹,黃言回頭可憐兮兮的叫了一聲爹爹,卻還是不敢亂動。

一看華錦楓沒有要跟黃藥師打招呼的意思,黃泓忍不住瞅了她幾眼,直瞧得華錦楓也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,黃泓真覺得冤枉啊。黃藥師坐在華錦楓的對面道:“你想跟我說什麽,說吧!”

這話是跟黃泓說的,黃泓立刻跪下道:“孩兒不聽爹爹教言,一意從軍,爹爹要打要罵,孩兒絕無半句怨言。娘親教授孩兒行軍步陣,一切都只是依孩兒所求,還請爹爹勿怪娘親。”

黃藥師聽著冷冷一笑,沖著華錦楓道:“錦兒,我可曾因泓兒從軍一事責怪於你?”

“沒有!”華錦楓眼皮都沒擡一下地回答,黃泓一楞,卻是莫名了,父母感情甚好,從小到大,他並不曾見過他們爭執,但聽華錦楓的口氣,只怕此次離家之前與黃藥師生的氣極大。黃泓真想問個清楚啊,但瞧著父母都是看不清喜怒的臉,這心裏沒底,他不敢問吶。

“起來吧!”黃藥師沈聲地說來。黃泓應了一聲站起來,這下場面有些冷了,華錦楓不想說話,黃藥師也同樣沈默,偏偏他們二人氣場強大,一幹人站在一旁是怎麽的都覺得不舒服,“芙兒,敦儒,修文,快來見過外公,師祖。”黃蓉上前來可算化解了這尷尬的場面。

郭芙有些害怕黃藥師,武敦儒武修文更不用說了,只喚了黃藥師一聲便避開了,黃藥師不悅地皺了皺眉,黃蓉連忙道:“爹爹,一路風塵仆仆的,你也累了吧,不如進裏面休息吧!”

那端華錦楓招過了被她罰站的黃言,正與她細聲說著什麽,黃言企盼地瞅著華錦楓,直到華錦楓露出了笑容,親了親她的臉頰,小臉這才露出了笑容,“娘說話算話。”

“嗯,說話算話。過來見過你龍姐姐跟楊大哥。”華錦楓介紹了小龍女與楊過,黃言恢覆了剛剛的活潑,昂頭瞅著小龍女道:“哇,龍姐姐真漂亮,不過,還是娘最美。”小馬屁精臨了還是不忘誇了華錦楓,直讓華錦楓一陣好笑。

“華前輩,恰好你在,我想將芙兒許配給過兒,請你做個見證,你看如何?”郭靖當真是老實人吶,這瞧著楊過跟小龍女手拉著手了,還是沒看出什麽不對,直接說出了心中所想。華錦楓道:“婚姻大事,雖說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不過,也看他們是否兩情相悅,過兒若想娶你家女兒,我自無不應。”

楊過一聽,立刻站了出來,“郭伯伯,我知你一片好意,可我已有心儀之人,我要娶姑姑做我的妻子。”

明晃晃地拉著小龍女的手,大聲地宣告,郭靖瞧著他們,對小龍女的身份不明,“過兒,這位姑娘是誰,你為何喚她姑姑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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